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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十年来看，即使有大旱灾大水灾，老百姓也不会挨饿。

[④] 展读之际，惊叹之余，亦有若干困惑之处，提出来与作者讨论。[21] 这段话的大致意思是：变易和运算之间，哲理和数理之间，都是交叉概念的关系。

[12] 参见黄玉顺：《爱与思——生活儒学的观念》，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一讲第一节等同与对应：定名与虚位，第4-8页。尽管我们可以质疑所谓数码文字的说法，因为《易传》所谓数原来指蓍数，而非王著所讲的那样一套数理。见氏著《〈周易〉经传数理研究》后记，第286页。[22] 这就是说，在我看来，《易传》哲学的本体、形而上者不可能仅仅是数或数量。五歲再闰，故再仂而后掛。

这就是说，王著的做法至少在两点上是有道理的： （1）不论中西文化，都曾经有一种传统，就是将数与人的命运联系起来。于是，古有象数之易、义理之易，道家之易、儒家之易。第二，这也与《论语》《孟子》中充斥的对人民能力的保留、对精英贤能作用的强调相违背。

比如，就天人合一的观念本身， 在中国思想史上，就有很多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些理解与 环境问题并没有直接关系。就排放问题本身来说，中国等发展中国家首要关注的是污染及其后果（雾霾），而发达国家关注的更多是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排放的问题。但是，中国与西方都有着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其中的哲学思想与现实的关系极为复杂，社会现实也 都经历了很多根深蒂固的变化。在国际上，我们看到，欧洲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体系以降逐渐发展出来的主权国家，现在成了解决气候与环境问题的一大障碍。

并且，虽然我们谈到儒家、谈到士大夫，但是这里所讲的可以是一个一般的概念，即拥有上述道德心与智识的人。以及对环境本身的关爱的缺乏。

自中共十八大以来，在国际关系领域，中国政府采取了更加主动和积极的面对气候问题的态度，其中的一个具体的例子就是2014 年中美之间签署的中美气候变化联合声明。《道德经》里提出的自然无为的解决方案，最终是要求人类做出巨大的牺牲，因此也不是解决环境问题的现实办法。下面，让我们来考察一下儒家对环境问题的可能解决，这些解决方案可能更具有现实可操作性。（《春秋公羊传• 成公十五年》 ）将其延伸到当代的国际环境，我们可以想象儒家会支持如下的新天下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地理、历史、语言、风俗等情境性因素构成国家认同之基础。

政府的存在，要为满足我们上一小节提到的人民的物质与精神需要服务。（《道德经》第二十八章）这种对顺道的自觉，只有少数的道家精英才能做得到。但同时，因为儒家的民胞物与的泛爱理想，我们不可以为了本国利益不择手段（比如以邻为壑），罔顾其他国家的人民的福祉。在《道德经》第八十章所描绘的世界里面，先进的技术（什伯之器、舟舆、甲兵）虽然有，但是却被置之不用。

以孟子及其后学为代表的一个儒家的核心观点，是通过推己及人，将恻隐之心遍及四海之内。在国家之上，所有的文明国家，在对文明的共同认同上，应该也有内在凝聚力，并且作为一个群体，要捍卫文明，防备与改变野蛮。

与此相对，西方人强调竞争，是环境恶化的根源。这说明其所描绘的，不是理想的原始社会，而是通过某种手段从技术进步、竞争激烈的社会中复归原始的社会。

儒家对环境的态度 上面我们看到了以《道德经》为代表的道家对环境问题解决的局限。但同时，儒家又有推恩的思想，因此这种人类中心主义不是对环境的罔顾。根据先秦的一些儒家经典，我们可以引申出儒家的理想世界秩序。第二，为对得起祖宗和后代。假设这样的精英可以选拔出来，那我们就可以让他们成为国家的根本机构，即立法机构的成员。对这些制度上的问题，儒家恰恰能够提供解决。

由于这一广义的自食其力的阶级或者对公共事务几近无知，或是基于自己狭隘的个人利益与偏见作出判决，或是容易被蛊惑人心的野心家所误导。这里的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定义负责任的国家， 并且这样的国家如何结盟而成为诸夏。

第一，我们自己对过一个体面的（物质和精神 需要都能满足的）生活的要求。因此，一人一票的制度本身是制定具有长远眼光、为将来世代和外国人的权益考虑的环境与气候政策 的障碍。

当然，这种对人为的批评，是最有可能被引申为环境保护意义上的天人合一的。儒家认可国家的存在，在本国和他国的利益上，本国的利益优先，之所以如此，是爱有差等的要求。

我们可以把前面提到的民意代表放到立法机构的下议院，而让这些精英组成上议院，对政府人员的任命、法律的制定等事务，由两院投票，并根据明确的法律安排，来做出决定。这样的一个混合政体，就回应了无法教化全体民众，使他们自觉为自己长远的福祉、精神需要、将来世代乃至外国人考虑的问题。从国内政治来看，《孟子》等先秦儒家经典里面明确地给出了民为邦本的思想。人类为了这一代人的幸福，毁了祖传的家园，不给后代人继续享受体面生活的可能。

所以上述的说法，是非常空洞、大而无当的说法。如果一个世界已经是人欲横流的世界，民 众只会随波逐流，而不可能通过对自然无为的认识，自觉地复归于婴儿。

通过这些精英的干预，我们可以希望，更合理与负责的环境政策就能够制定出来。但是环境问题，尤其是二氧化碳排放问题，对选民的短期利益没 有直接影响，而是事关将来世代人、外国人的权益。

这样的世界要靠奇技淫巧来支撑，要靠欲望强烈的人为推手。类似地，当一国对本国人或者外国人不仁的时候 （暴政、侵略、对气候不负责任），这个国家的主权就应该受到限制。

即使达到了这样的水平，从希腊等国的债务危机，我们看到，欧盟这样的有限地超越国家的努力也是失败的。为了本国人的福祉，忽视其他国家为环境做出适当克制的呼吁，甚至是将本国的环境污染转嫁他国、尤其是穷国。但同时，这种普遍的爱由内到外，要有差等。那么，除非我们能用某种手段，彻底拔除现代生活的祸根，否则指望通过精英的顺道而为、民众的浑浑噩噩来达到自然无为的状态，根本不可能。

但是，我们应该首先意识到的一点是，在气候与环境问题上，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所优先关注的问题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不仅仅是经济发展和保护环境之间的张力。《道德经》的环境哲学 如上所述，泛泛地讲中国思想，是大而无当的。

与一些极端环境主义以环境本身的福祉为独立自为的原则不同（上面提到的《道德经》以及后来的《庄子》里，都有与此类似的态度），儒家在这一点上是以人类为万物的中心，将人类的福祉置于环境之上的。第三，不破坏能够提供给其他国家人民享受体面生活的自然资源和良好环境。

因此，用克制人欲来保护环境的说法，从《道德经》的角度，只能说是太过天真。让所有人都自然无为来保护环境，从《道德经》的作者或者是对人类现实有一点点了解的人看来，都是好听而无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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